nightflyowl

【佳昱】弟弟是用来……？

过年好！

——————

弟弟是用来……？

蔡程昱五点半下了班坐上车，第一件事就是摸兜找手机。今天是除夕，下午录完最后一摊节目，就可以直接休假到初六了。这时候他就应该立马去火车站，坐上最近一趟回宿州的高铁……

才怪。

末班车早在五点二十就走了，怎么也得等到明天。手机上有好几条消息，他先回复了妈妈问他今晚上住哪儿，接下来才点开马佳的那条。

他俩今天录的同一个节目，马佳在前蔡程昱在后，等蔡程昱出来马佳估计都到家好久了。这次不是回他俩家，而是回房山家。马佳说妈妈知道你要来，他刚进门就被抓起来准备晚饭的菜了。他还买了水果牛奶之类的东西放在车里，让他回来去门房拿车钥匙把东西提上来，就不用蔡程昱半路上再去超市买礼品了。最后一条是“乐乐买了糖炒栗子快回来吃”，配了个果冻的表情包。

蔡程昱心说这怎么好意思呢，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去，居然还要他哥掏钱买礼物。他转念一想，就算是马佳买的也问题不大，因为他今年给马佳准备的节礼足够顶上了。

到了车库，蔡程昱拉开后备箱，觉得马佳还真是实在，水果都买散装的，除了草莓和车厘子没有一个礼盒，看起来相当家常。他背上背着个大书包，两只手满满地提着东西上楼。敲敲门，屋里立刻响起脚步声来给他开门。

门还没完全打开，一团小胖狗顺着门缝就流到了蔡程昱脚下，呼哧呼哧地跳起来想舔他的手，尾巴摇成风车。

开门的是马乐，一见蔡程昱就笑开了，忙不迭把他请进门：程昱哥回来啦！

蔡程昱把手里的东西和书包都放在地上，进门喊人。虽说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，可见到岳父岳母（？）还是紧张。他第一眼都没找见马佳在哪，加上屋里热得很，蔡程昱穿着大羽绒服，后背都冒汗了，赶紧脱掉。

马乐特别有眼力见儿地接过他程昱哥的衣服挂起来。

这时厨房传来马佳的声音：乐乐给程昱哥倒杯水切个橙子啊！

乐乐：不要你教我会做！程昱哥吃猕猴桃吗我给你切呀~

马佳还猫在厨房里剪虾须呢，听见弟弟疯狂给蔡程昱献殷勤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。

妈妈喊：佳佳不要在厨房捣鼓啦，出来跟昱昱说说话！

蔡程昱热得后背冒汗，听见“昱昱”二字直接羞得从沙发上跳起来：阿姨没事我去找他！脚底抹油溜了。

蔡程昱进厨房时马佳总算拾掇完最后一只虾，扔进小盆里淘干净了又洗手。四下没人，蔡程昱挨近马佳旁边，拿脸蛋蹭了蹭马佳的脸。

马佳心安理得地享受小男朋友贴贴，说：饿不饿，饿了就炒菜……哥哥给你烧个虾？

蔡程昱笑得见牙不见眼：好呀。

马佳有心在男朋友面前露一手，只拜托妈妈帮忙，他来烧主菜。蔡程昱坐在客厅里和岳丈老泰山拉家常，马乐把两颗橙子切成规规整整的小块堆在玻璃大碗里，糖炒栗子的袋子就在旁边，统统堆在蔡程昱跟前，自己坐了个小板凳星星眼望偶像。

马佳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弟弟跟男朋友叽叽喳喳地汇报工作的场面。蔡程昱还听得相当认真，时不时夸一句“乐乐就是能干”。

马乐自打看完蔡程昱的个音、还被领着遨游上海之后就特别喜欢这位小哥哥，只是平时大家都忙，也很难见面。这次总算把人请到自己家里来了，难道还不能好好说说话吗！

马佳吹胡子瞪眼的：你怎么就非得跟我老婆说话！你就没有自己的老婆吗！

乐乐：那还确实没有。

蔡程昱说：对了，我给乐乐带了礼物。

马乐举着蔡程昱送他的耳机高兴地在家里转圈圈。马佳闭了闭眼睛，简直想把蠢弟弟扔下楼算了。

电视里热热闹闹地放着春晚，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。这两年马佳为了给忙忙碌碌的小男朋友吃口好的，刻苦研究菜谱手艺突飞猛进，不但煮咖喱不糊锅，甚至可以掌勺年夜饭了。其中两道菜还是照蔡程昱喜欢的上海口味烧的，半个南方人吃得相当满意。

吃完饭蔡程昱帮着收拾桌子，被马佳妈妈阻止了：昱昱歇着吧，忙了一天了这些事情不用你做。马佳利索地把碗和盘子摞在一起，说：乐乐把碗洗了！

马乐敢怒不敢言。除夕这一整天，菜是他买的，屋子是他打扫的，果冻是他遛的，茶杯果盘全是他摆的，给蔡程昱准备的被子他晒的，新被罩是他套的，这大晚上的还得洗十几个碗一大堆盘子，马佳谈了恋爱就只用烧个菜就能把全家哄高兴，呜呜……

老人家们睡得早，十点多客厅里就只剩下三个年轻人在了。电视静音放着央六的电影，马乐葛优瘫在沙发上哼唧，换来了马佳的怒目而视：这孩子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！看不出来他要谈恋爱吗怎么还跟个灯泡子似的杵在客厅里不走了！

被亲哥迫害了一晚上的乐乐身心俱疲地翻了个白眼，利索起身走人。

乐乐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，哥你等着！

总算撵走了电灯泡，马佳总算放松下来倚在蔡程昱身上开始耍赖：你给乐乐礼物都不给我，说实话我吃醋了。

蔡程昱乐呵呵的：醋泡佳佳。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找书包，从里面掏出一个不大的方盒子，拿出来给马佳。

马佳抽开上面的丝带，打开盒子，里面是满满一盒佳佳奶糖。他看了蔡程昱一眼，蔡程昱眼睛亮晶晶地看他。

马佳福至心灵，手伸进盒子里掏了掏，从奶糖堆里掏出一个硬硬的塑料盒，里面的东西闪着金光。

蔡程昱点点小盒子：二十克的虎年限量版金条，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！

马佳揣起他的新年礼物，搂着蔡程昱：肘，跟我进屋！

蔡程昱拼命压低声音：不敢啊不敢啊，你就不怕把你爸妈吵起来？乐乐肯定还没睡！

虽说事情不是蔡程昱想的那样，但不妨碍马佳心里再给马乐记了一笔。

关了门，马佳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红包递给蔡程昱：这是给你的压岁钱。

蔡程昱盘腿上床，接过来捏了捏：好小啊，就这么点？

他倒了倒红包，倒出来一张卡，“薪金卡”三个金色的字在紫色的卡面上十分显眼。

马佳蹲在地上，扒着床沿抬头看他：我把工资卡提前上交了，行不行？

蔡程昱笑着俯身去抱他，没收住劲儿，两人的脑门撞在一起，邦的一声响得相当清脆。

今年的北京城依旧禁止燃放烟花爆竹，不过这一声脑瓜崩听起来也挺热闹的。

彩蛋：

君子报仇十年确实不晚。当马乐把两个儿子送到马佳家的时候，马佳从来没有这么后悔以前欺负过弟弟。